金魚的小天地

望著窗外即將起飛的飛機，金南俊試圖在那些小窗中找到屬於妳的身影，可惜找不到。
也是，那麼遠的距離再加上反光，怎麼可能看的清楚。
一邊的朴智旻拿著手機與飛機自拍了。「這是我們最後一張合照。」他靠在田柾國肩上輕聲道，雖然帶著微笑語氣卻充滿落寞，而這次他沒被推開。
因為田柾國專注的看著窗外。
金碩珍瞇眼，陽光有些刺眼。「這是我們第一次送機呢。」
希望能有為妳接機的一天，不管刮風下雨颱風天他一定來帶妳回家。
一旁傳來了閔玧其的聲音。「你說，她會回來嗎？」
「不知道。」面對著這麼不確定的問題，金南俊只能這麼回答。

妳離開後的幾天，閔玧其幾乎都待在工作室裡。
他用歌詞及旋律表達著思念的難受。
「妳會不會聽到呢？這些歌是因為妳才誕生的啊…！」
他懷念妳的咖啡，弟弟們買回來的總喝不習慣，不是太苦澀就是太甜，儘管那是一樣的東西。
不自覺的他點開電腦裡的資料夾，裡面是一張又一張妳的相片。從妳在咖啡廳打工認真煮咖啡到當經紀人，還有開心大笑、癟嘴、看著鏡頭擺姿勢，又或是睡著的樣子。
睡著的樣子最多了，因為你們同一個房間。
他想起那天在車站妳對那個孩子的溫柔神情。
“我們生個孩子吧！”他好想這麼說。然後那個孩子一定要有妳的樣貌還要有他堅韌的性格，最好是還會跟他一樣彈鋼琴，這樣就會是個可愛水靈的孩子，是男是女已經不重要。
他永遠忘不了妳陶醉在他彈鋼琴的旋律裡的樣子，說羨慕他有雙音樂家的手。
“求我教妳。”
“好嘛！玧其歐巴~！”
“先從最簡單的開始好了。”
於是好勝的妳一整天都在練習他教的指法，第二天就興沖沖的拉著他，讓他聽妳學會的小星星。
可惜他剛做好的曲沒機會教妳彈，也沒機會彈給妳聽了。
「這哥還好嗎？」朴智旻在門外看著，不敢打擾。
金南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。「會恢復的，只是需要時間。」
另一邊鄭號錫趴在床上，看見床頭那個陶瓷的小企鵝。
那是今年紅白藝能大賞錄影結束後妳拉著他們偷偷跑到夜市逛，妳套圈圈套中送他的。
那時候妳還買了好多吃的，他好懷念那時候的氛圍還有妳。
忽然他爬起來，在手機裡寫下一段詞。
因為親身經歷了，所以詞也就寫的更順了。

首爾下起了雨。
「哥，我沒帶傘，給我帶吧！」朴智旻看著門口的傾盆大雨，不禁想起有一次沒帶傘的妳和他在雨中奔跑，比賽誰先回到宿舍，那一次妳沒感冒但他卻發燒了，被妳唸了好幾天。
「叫阿米給...。」電話另一端的閔玧其突然停頓了。對，妳回台灣了。「沒帶傘就淋雨。」
他冷冷道，其實是想掩飾自己的想念。
「...哥想阿米了對吧？我也是。」朴智旻輕輕道，明明努力笑著但淚水卻滑落臉龐。「算了，我今天不回去了，要繼續練習。」
「嗯，別累壞了。」閔玧其叮囑，又補了一句。「她不喜歡。」
電話掛斷後田柾國才從沙發上睜開眼睛。
「為什麼她的離開好像帶走了我們的全部？阿米只是回台灣，要是你們想，我們就出發。」
為何搞得好像妳永遠不會回來？
「失戀，失戀你懂不懂？」閔玧其看著眼前的少年，白了他一眼，然後轉身進房。「別說的好像你不在乎，不在乎的話幹嘛老圍著她給織的圍巾？」
田柾國哼了聲。「我冷。」
但其實現在正值夏天。
他脖子上那條紅色圍巾是他纏著要妳織給他當生日禮物的禮物。
他又躺回沙發上玩起手機遊戲，這手機螢幕裂了一直沒修理也沒換新。
原來…心裡空空的感覺，就叫失戀。
練舞的累了，鄭號錫一身汗的躺在練習室地板上。
還記得這個時候妳總會給他們遞水擦汗，要他們休息再繼續。
「她會不會也想著我們？」他說。
「會吧！我派我們星球的人去看看好了。」金泰亨躺在他旁邊，氣喘吁吁的。「嗯...它說她現在哭得很傷心，都快得相思病了。」
兩人相視而笑，越來越大聲，眼角的不知道是汗還是淚。
而金南俊和金碩珍去超市買晚餐的食材和一些日用品。
前者推著推車，看到什麼都會想到妳。「不知道她有沒有吃飯，她一忙就會忘記吃。」
「放心，她跟我一樣是吃貨，不會餓死自己的。」金碩珍從一邊架上拿了罐沙拉油放進推車裡。
說他是隊裡看的最開的嗎？倒也不是，推車裡的洗髮精、沐浴乳都是妳慣用的牌子。
「她喜歡吃這個。」金南俊指著前面架上的小章魚。
記得之前的五味小章魚五花肉妳好喜歡。
「那就買吧！」金碩珍拿了幾盒，微笑道。
他們都各自習慣著沒有妳的生活，只是再怎麼樣…還是有妳的影子。

得知演唱會有台北場，成員們顯得比平常更加有動力了，練舞練的更起勁。
一群人開始運動，特別是朴智旻急著健身把腹肌找回來。
剛出海關，閔玧其墨鏡底下的眼睛就在人群中搜尋妳的身影。
他就是有感覺妳會來接機，憑你們一起生活四年及妳那簡單的腦袋。
旁邊的金泰亨拉了拉他的手臂，示意他十一點鐘方向，果不其然他看見妳高舉著應援牌，站在人群外。
金碩珍是最先和妳對到眼的，他用唇語說妳沒發推特告知妳平安到家，卻得到妳一愣然後轉身逃跑。
在車上他拿下墨鏡，揉了揉疲憊的眼睛。「看到阿米了…可是對到眼之後她逃走了。」
以往他眼睛疲憊，妳總會搓熱雙手替他熱敷。
「可能是不習慣吧？那麼多飯，怎麼可能跟之前一樣？」金南俊看著窗外，跟那些飯們揮手打招呼。
但他比較想不顧一切的衝上前抱住妳，就像偶像劇那樣，然後在妳耳邊訴說著一年來的思念。
「也有可能是害怕我們…？」鄭號錫也跟著揮手，提出了自己的猜測。
不知道為什麼，當他看見妳逃跑的背影，他只感覺到妳的害怕，不能說沒有喜悅，但絕對是害怕大過於喜悅的。
閔玧其將手指關節弄得喀啦作響，聲音顯的沉悶。「我無法忍受沒有她的生活。」
「你怎麼做？像之前一樣把她拐來當經紀人嗎？」金南俊停止了動作，轉頭看著他。
當時不能說是拐，只能說是剛好有這個機會讓妳當了經紀人。
朴智旻開口。「阿米是因為我才答應當經紀人的！不是蘇嘎哥！」
那時候妳確實是因為他可愛才答應的，朴智旻知道後無比驕傲的對待哥哥們。
金泰亨把視線從窗外拉了回來，瞥了他一眼。「你跟果果一起睡覺去。」
一旁的田柾國早已沉沉睡去，他夢見妳還沒離開的時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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寫完時間：2015/10/4