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時分,天還未亮,他撫摸著已經成為長高的荼蘼,向它告別。「你可不許偷偷開花。」
「路上小心,想家了就回來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向父母再見後,他拖著行李箱走向鄭號錫家。
滾輪的聲音在冷清的街道上顯得特別孤寂,而一路上湧現的是過去幾年間他們的回憶。
這個時間點鄭號錫可能還在睡,可是就算他還在睡,也要把他叫醒說再見。
閔玧其其實很不願離開,但是兩個人都在韓國的話,不是像彼岸花的花和葉一樣不能在一起,就是得看著對方跟另外一個陌生女子共組家庭,又或是家庭革命。
這無論哪一種都不是好結局,所以他寧願自己先痛苦,祈求鄭號錫在沒有他以後能夠快樂。
按了門鈴後沒多久,急促的腳步聲響起,是身穿單薄睡衣和一隻拖鞋,一頭亂髮的鄭號錫開的門。
「怎麼這麼早?」看到閔玧其出現他很高興,但看見他的行李箱也猜到了一二,惺忪睡意馬上消失。「你…拖著行李箱要去哪裡?」
「我走了。」閔玧其故作瀟灑的微笑,淚水在眼眶裡打轉,他努力不讓眼淚滑下來。
原來分離是這麼痛苦,就像有人掐住心臟一樣令他快要無法呼吸。
鄭號錫抓住他的手腕,心裡的不安頓時化作恐懼,讓他語氣顫抖的又問了一次。「你要去哪裡?」
「…日本。」閔玧其淡淡的吐出兩個字,淚水再也承受不了重量而溢出眼眶,溢出的那一瞬間變的冰涼,然後滑落臉龐。「下午的班機。」
聽完,鄭號錫馬上轉身跑進屋內。「我跟你一起!你等我十分鐘,我去拿護照跟行李!」
「鄭號錫!我們的感情注定不會受到祝福!」望著他踉蹌的背影,閔玧其大吼,聲音撕裂了這寂靜的早晨,幾隻電線桿上的鳥兒因為驚嚇而飛走了。「要我看著你娶別的女人我做不到,要我娶別的女人我也做不到!」
鄭號錫愣在原地,慢慢的轉身,雙唇顫抖。「所以你要放棄我們的感情?連努力都沒有就說不可能…?」
閔玧其變膽小了,那個對著裁判比中指的SWAG少年去哪裡了?
「我...,」閔玧其啞口無言了,張著嘴卻說不出任何話語。
曾經他是無所畏懼的,但碰上了鄭號錫後他才知道害怕,只要是可能失去鄭號錫的情況他都害怕,而這讓他變成愛情傻瓜。
「只有離開…才是唯一的選擇嗎?」鄭號錫走向他,第一次在他眼裡看見深深的痛苦,他臉上的淚水讓他不捨,只好吻去,最後停留在他嘴唇上。
柔軟的觸感讓彼此眷戀,唇瓣和舌尖急著交換對方的氣息,閔玧其緊抓著他,深怕自己陷入這個名叫鄭號錫的坑裡就再也逃離不了了。
行李箱被擱在門外,鄭號錫將他帶入屋內然後關門,攬住他的腰,那雙染上情慾的眼眸正燃燒著,迫不及待的吻上他白皙的脖頸,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,力道大到想把對方給揉進身體裡。
肌膚相互碰撞的聲音和接吻的水聲皆顯得此刻的氣氛多麼淫靡。
「號錫…。」閔玧其呼喚著他,扯著他身上單薄的衣料,對於自己的反應感到有些不知所措。
像是一種極大的空虛需要人來填滿。
趁著空檔他自己褪去了身上所有束縛,赤裸著身子站在鄭號錫眼前,冷空氣使他皮膚起了疙瘩,而體內的慾火卻讓他感覺不到冷。
「你在做什麼?」鄭號錫差點被情慾沖昏頭,被那白皙給拉回神,不敢相信一向自稱閔爺的閔玧其此刻有多麼嬌媚而且誘人。
眼前的人是他幻想過的成熟胴體,下身那男性特徵昂首著等待宣洩,微張的紅唇吐出以前覺得難堪如今卻覺得催情的語句。
「求求你,上了我…。」閔玧其第一次這麼委屈的提出要求,淚水又一次溢出眼眶,主動抱住面前同樣被情慾籠罩的人。
人被逼急了,是連作賤自己也願意的。
他想要自己徹徹底底的成為鄭號錫的人,那樣就算以後他娶了別人做妻,他也不會覺得遺憾。
鄭號錫伸手擁著他,溫熱的唇緩緩的吻去鹹苦的淚水,同時在他白皙的皮膚流下鮮紅的印記,並且伸手撫著他的背也撫平他高漲的情慾。
他克制著自己的慾望,並沒有如他所說的去滿足他,而是在他耳邊呢喃,輕咬耳垂。「讓你看著我娶別人我也做不到,所以…我寧願終身不娶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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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真的不虐!明天也絕對不虐!拜託別打我啊~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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